李浔收手甩袖,侧身厉声道:“来人,将罪民晏鎏锦拖下去、关于东厂大牢。”
番子闻声而动。
“不,不,不是这样的。”晏鎏锦挣扎着,发丝散乱,不见从前温润从容的模样。“父皇,父皇!为何如此对儿臣啊,父皇。”说着竟是双目通红,几欲垂泪。“不应该是这样的,本皇子怎会沦落至此?”
然而任凭他如何嚎啕,也终究无法改变这一切,还是被番子带了下去。
至此,从戚春文售卖香囊到秃鹫山万人白骨坑再到人皮傀儡异变,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串联在了一起,许许多多的罪名压在了晏鎏锦的身上,让这一切都有了个还算是结果的结果。
不知因何而起的开始、错综复杂的过程、令人唏嘘的结局,重重地被拿起、又莫名轻轻地放下,略显仓促和潦草。
这一切都让李重华觉得恍惚,有种落不到实处的无力感。
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仿若还隐隐约约地听见晏鎏锦的声音,与鼓动的凉风一齐灌入他的耳中。
他抬头看天。
风雨欲来、不见天晴。
第98章 【玖拾捌】喜花非花
甫一回到掌印府,就见一中宫太监手捧玉轴七色绫锦圣旨立于门前,模样看着甚是急切,竟是连门也不打算入。
见到他们之后提着嗓子喊:“圣旨到。”
一众人听见此声音便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