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他将笔架在了笔山上,搓了搓手上半干的墨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总如乱线般理不清?”
单拎一件事总是好想的,可偏偏想要串起来就会变得错综复杂。
“什么不对?”
忽而房中凭空地响起了一道声音,惊得李重华颤了颤,抬头看去才发现竟是多日未归家的李浔。
“你怎得来了?”他舒了一口气,“我竟半点声音也没听着。”
“哟,我这才几日未回家啊,就来不得你这儿了?好生薄情的一个负心郎啊!”李浔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将下颌放在了他的肩上,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哼唧声。
蹭了几下,又从后顺着李重华的臂握住了他的手腕,“染上墨了?没有我,竟是字也写不好了。”
原本还有些不快,直到见到了李浔,就真的什么气也没有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李浔起身沾湿了一张棉帕,跪坐到他的身边垂着眸给他细致地擦着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说几句软话哄哄我,好几日未见,也不道一声想念。”
李重华面上有些热,指尖蜷了蜷在李浔的掌心蹭了几下,没有说话。
“方才你在说些什么?”李浔将棉帕丢入了铜盆中,一盆水就被墨给浸黑了。“什么对不对的,说来与我听,叫我给你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