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省得了。”他仔仔细细地卷好放入了袖中。“此事有劳你了。”
“嗨。”小香一挥手,“我吃着老爷的饭、住着老爷的房,这些事儿都是应该的,公子你要是再有什么,吩咐我就是了,甭客气。”
他点了点头。
再托了几句之后他就回了自个儿的院儿,将那画像展平放在了案上,又用镇尺压住了翘起的边角。
“张栓子、张栓子。”李重华念叨了几遍这人的名字,在另一纸上写下这名之后,又圈着写了柳因和赵磐的名字,最后大大地落下了人皮傀儡四个字。
今日的万人白骨坑是否与他们相关呢?与人皮傀儡又是否有联系?
思虑了片刻,他将柳因的名字圈出,连着写下了晏鎏锦的名,顺着晏鎏锦还可写出戚永贞,戚永贞又能连上戚春文和赵含秀。他再次落笔,画了一条线把赵磐和晏鎏锦给连上了。
如此一来,眼前的事儿就变得明晰多了——说来道去都逃脱不开晏鎏锦这个人。
从最早戚永贞的重云山庄,到后来的玉壶碎片雁音,再到暗做香囊的戚春文赵含秀,最后到而今的人皮傀儡异变的张栓子,桩桩件件都是他晏鎏锦的人、或与他相关。
难道这些真的都是晏鎏锦做的?是否太过于直接了些?
而且雁音的身份不简单,犹记得秃鬼山上那一夜,雁音的胸前挂着的可是前朝的金乌图腾。一个前朝遗党,晏鎏锦与他勾结上了,对大晏难道不是百害而无一利吗?
乱了,又开始乱了。
李重华握着笔的手一颤,沾了半掌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