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晏淮清转身看向了李浔,猜想他拿到的十有八九便是自己从前常常带在身边的铜铃了。
就见得李浔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大氅里,似乎在掏些什么,摸索之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然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出来。
“料想这东西,对废太子还是很重要的吧。”李浔笑着说。
晏淮清总觉得他长得轻浮,大抵是断了根的缘故,总是阳刚不足透着一股邪气,像极了志怪小说里的男狐狸。他这样说话时,也仿佛在下蛊引诱着什么。
其实单论铜铃,对晏淮清而言重要也不重要,但里面的东西……就算不论这些,这么多年到底晏淮清也习惯了铜铃带在身边,久而久之成为了一个念想和寄托,就这么落下还是不舍得。
看来得找个机会拿回来才行。
“莫不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送的?”李浔又轻佻地问。
晏淮清面对这样的无赖儿实在有些难以应付。“重华不知,怕是只有城北废太子知晓了。”
他说了这话之后,李浔也没有接着问下去,而藏在袖口里的东西也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只是猝不及防地说起了他话。
“重华。”他开口道。
“朝堂纷纷扰扰之事,我并不在乎,谁成为了新王都是一样的。万岁爷对我有恩,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尽心尽力地服侍陛下,待百年之后辞官还乡。”
“我深知大皇子也好,废太子也罢,加之朝堂上的群臣对我都是不喜的,所以现在你们任何一个人坐稳储君的位置,对我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