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死讯传回京都的那天,母后急产生下了泠河,最后血崩而亡,他们同日而生、也同日而亡。都说是双生子能彼此感应,母后是不是也知道她的哥哥死的冤啊?”
“生下我的那年,舅父从边关乔装暗自回京看望母后,重华是他们一起给我起的字。”晏淮清捂着自己的脸大哭了起来,“这些我从前不敢说!他们被辱骂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敢说!可我也是魏家的子孙啊!”
晏淮清恸哭哀怨,泪水接连从指缝中流出成串般坠在地上,身子跟着一起颤抖。
哭什么呢?
哭晏悯无情、哭天家薄情,也哭他自己无能、无为。
纵使晏淮清已经在这么多年间接受了他们已逝的事实,可事到临头,却还是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仿若人生欢好恩情都只是假象。
李浔轻叹一声,将人拥入了怀中,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不出。
-
然而仅仅只是在收到沈昂雄信后的几个时辰,晏淮清派去玉龙关探寻往事的人,就带回了关于当年两次送出玉龙关给南夷的真相。
第一次,盛元七年,南夷攻入边境,晏悯却调动常年驻守在玉龙关的魏家军去往上阳抵御狄族,由于兵力空虚又没有足够的调兵时间,为求和,他竟然将玉龙关拱手让给了南夷,虽在两年后被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