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阴差未听懂。

应无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是我?”

“嘁,”阴差站起身背对着应无识,“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没想过。”

应无识说完这句话时,阴差竟从语气里听出失落之感。他说:“你应该猜到,我既然做了这行,未必是好东西。”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似乎都来自于阴差的诡计,应无识好像在这几分钟里猜了个大致。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阴差会找上他,为什么这件事的主角会是他。

一遍遍的希望给予,在习松炀未出现时,大部分都是阴差。因为阴差出现的太合时宜了,合时宜到他都有一种错觉,错觉到阴差是因为他的生平事迹才甘愿过来“拯救”他的。可不是,好像这一切都是阴谋,一个从未透露一丝马脚的阴谋。

“我早该想到。”应无识自嘲道:“你说的是。你也是从无恶不赦的人转变而来,你的身份是几十年沉淀而来的,至于你的本性变未变,这我还真就低估了。”

阴差耸耸肩并不想回答应无识这句话,而是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要离开。

等走到门口时,他有意停下,轻微侧个脸,“习松炀……”

他似乎有意这样停顿,想挑起应无识的应激反应。

很显然,他成功了。

“他怎么了!”

“你动谁都不能动他!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

应无识越说越激动,忍住脑袋的疼痛摇摇晃晃爬起来朝阴差的地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