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阴差见应无识要过来,预判似地合上门,又一次将应无识关在屋内,应无识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重重撞在门上,可还是只能无力地敲打着门。虽然阴差未必会再次为他打开。

一听到习松炀的名字应无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习松炀了,他本来说过,处理好这件事便回南凉去找习松炀,可如今自己都成了这般样子,找怕是没多大的希望。因为照这种情况来看,就算他把手敲烂阴差都不会开门。

阴差的伪装高深莫测,或许那只高个子鬼也是他拿来充数的垫背。

桌上的蜡烛烛光殆尽,应无识过去桌子拿起那杯水毫无防备地喝起来,既然阴差只是把他关在这里,至少还不至于在他眼皮以外毒死他。

应无识摸了摸兜。他显然愣了一下,手机竟然还在身上,于是赶忙把手机拿出来。

有信号。

多半是阴差与死人打交道多了,以至于忘记活人有手机这一茬,也就没对应无识进行搜身。

果然,他打开手机后第一时间弹出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习松炀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接通电话了。

刚打过去似乎还没响半秒,那边就接通了,传来急切的喘息还附带一句嘶吼:“应无识你他妈到底在哪!”

应无识心里咯噔。是有人在意他的,他并非独自一人。

他喉结上下滚动,最后憋出一句:“我想你了。”

那边的习松炀很明显地愣住了,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回答:“你怎么样了。”

声音比上一句缓和许多,是听到应无识的声音后安心了些。

“我很好,就是头有点晕喉咙干,不过刚才喝水了,没什么事。”应无识好像要把刚刚经历的所有事都一股脑告诉习松炀,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把自己的委屈说尽,不过现在不是一个诉说委屈的好时机,还有要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