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他认识的只有张公恩和那无名无姓的孩子,那这么说就是他二人。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应无识又问。

“明知故问?”阴差诧异,“那小点的孩子在给我们当差,至于嘴硬的那位,心存愧疚占多数,但他也确实只有你这位朋友。”

应无识:“那男孩在你们这当什么差?”

“灵差。”阴差回答,“给人送信的,不过这份差事比较特殊,也可以是死人给活人送信,也可以活人给死人送信。”

应无识鼻尖一酸,接着问:“帮你们送多久?”

阴差:“算不出来。”

过了半晌,阴差清点完酒店内亡魂数后,便又慢慢悠悠找到应无识,指着身后一群张牙舞爪早已成为冤魂的它们,对应无识道:“在下一次飘雪的时候,你踏上我为你指引的那条路,那里会有你所想知道的所有事。”

阴差话中有话,却总感觉话语里有固定的一个人,那就是习明年。他整段话虽然不提习明年的名字,却总是能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来。

说不定他这回真的会为应无识指出一条天光道来。

直到某天忽然大雪一场,应无识半信半疑站在酒店大门跨出一只脚。

不多时,他头顶着厚雪仰天长叹。

他被无形的契约以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压了十四年。

“好久不见,应无识。”

应无识满心欢喜拿着刚买回来的老旧相机,想为自己记录日子,可听得其声不见其人。

但他心怀忐忑推开门时,是坐在酒店正中央神气的张公恩,与容貌未变的男孩,这就是灵差。

应无识站在门口磕磕巴巴回了句:“好久不见。”

时隔多年,彼此似乎都没有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