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找了几张椅子过来放在院子里,大致跟阿景说了这些天在缅甸发生的事。
阿景了然点头,“也就是说,源哥从头到尾压根就没事?一切都是一个局?”
老卢说,“是这样没错,那会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想着逼真一点,本来打算事后再给你打一个电话解释情况,谁成想,不知哪路缅军一个流弹轰过来,整一片的区域信号全没了,电话打不出去。”
“刚才躺那里的人是谁?”阿景问,双梨趴在那人身上哭的时候,连他都忍不住动容,还以为真的是源哥的遗体。
“噢,他是曼多,专门在这里看场口的。”老卢指了指外边晾晒着的粗麻衣裳,“他被落石砸中弄伤了脑袋,阿源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他穿而已。”
阿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里那块大石终于安稳落下。他就说,一向运筹帷幄的源哥怎么可能会有事。
阿武看了眼阿景衣衫褴褛的样子,问,“一路来没什么事吧?”
“山脚下的路塌方了,车进不来,我爬上来的。”阿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老卢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笑吟吟,用一种你要完了的语气跟阿景说,“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陆源那么宝贝她,怎么舍得带她来这里受苦?”
老卢的话让阿景怔住一秒。
陆源对他的嘱托就是要照顾好双梨,言下之意是让她留在云南。
但他现在违背了陆源的嘱托,带着宁双梨来到了这里,以源哥的脾气,他最讨厌别人的忤逆与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