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也感到棘手,眺望在深秋里灰蒙蒙天空下同样灰蒙蒙的海面:“所以带你们两来这边是存了施压心思。”
“与其说施压不如说试探。”郑汝水咬着烟头,声音微慢又含糊,“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又寒冷,你们做好抗寒准备,虽说局内供暖气,但刺骨的寒还是抵不住。”
遵守他所言不怎么说话的周查又憋不住了:“寒冬想熬也是能熬过去的。”
正想说走私案查不清楚也不必说这是寒冬的卫司融哑然失笑,真将这两句话误以为是说天气,周查这段时间智商掉下来不少啊。
郑汝水一脸没救的看了眼周查,目光灼灼看着进港湾逐渐停稳的船只,等候开船放货。
“郑队,你见过林又琥吗?”卫司融问。
“见过一回。”郑汝水回忆着说,“上次去瑞龙集团见余尤尧,出来和他碰上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像快五十岁的人,挺拔有气魄,和林雎给人感觉截然不同。”
郑汝水没夸张,是根据记忆里见到的林又琥描述。
当时他从董事长办公室往外走,径直和被秘书引进来的林又琥碰个正面,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没有普通男人会有的发福,身材保持的很好,行走间满是藏匿杀意的低调,神色很淡的看他一眼,那一眼让郑汝水想到个词。
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