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心里虽有伤感,但却转瞬即逝。

凭她与谢侯那微不足道的交情,她坦率一点,怕是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谢尚带上她,去见了她的师父。

他们将芙蕖支开,不知聊了些什么。

离别的时候,谢尚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招手将芙蕖唤到面前,给她套了一串玉珠子,碧莹莹的珠子好看,而且肉眼可见的值钱,唯一美中不足是,下头坠了一块奇丑无比的令牌。

芙蕖细细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辨认出好像是琴。

谢尚对她说:“等我死以后,留几个人给你,凭此鼓瑟令,他们都听你调遣。”

芙蕖在赌场里打滚的几年,在人情世故方面成长飞速,她晓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仰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师父嘬着酒葫芦从茅草屋檐下走出来,伸着懒腰道:“因为你谢伯无人可用了呗,不然这天大的便宜怎可能落在你身上,傻姑娘,还不赶紧应承下,等他后悔了可怎么办?”

芙蕖本能认为师父不会害自己。

于是稀里糊涂的接了那枚令牌。

之后,听说谢尚离开徽州后,想要往北去。

燕京城里的人听说这个消息慌了,连夜逼着小皇帝下旨将人给召了回来。

谢尚的根基就在北境,大家都怕他一去不回,纵虎归山,在北境倚着旧部,生出反心。

于是谢尚中途折返,没能去的了北境。

又过了一年,谢尚的死讯传到了徽州。

赶来报丧的是谢尚的心腹,他还带着一笔谢尚临死前的亲笔手书,交于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