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喜欢权势是真,芙蕖也不能违心将他洗的一干二净。
芙蕖一侧脖颈,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雅致的味道,这原本都是她施婳手把手,花尽了心思教出来的。芙蕖用她那柔和又天真的语调,道:“怎么就是一条路到黑呢,瞧如今这情势,胜败还未可知呢!”
她比谢慈更像个得志小人。
施婳盯着她的脸,目光沉沉思索。
芙蕖:“你一定在想怎么处置我?”
施婳缓缓摇头:“不,我在想,谢大人还会不会来接你第二次。”
如果会,她要重新审视这个女人在谢慈心中的位置了。
丫鬟战战兢兢端了茶上来,是芙蕖过往最喜欢的那种。
芙蕖端了茶,说:“恐怕您要失望了。”
茶香四溢,施婳盯着白瓷杯里清澈的茶汤,心里压抑的怒气终于憋不住了,长袖狠狠一扫,茶杯碎了一地,丫鬟噤声退到了门边。
施婳胸口起伏,芙蕖转头瞥见了她眼下盖不住的纹路。
芙蕖拇指摸过茶杯上白雪红梅的纹路,心里可惜,一整套的杯子就这么缺一个了。
施婳胸口起伏:“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既然逃了为什么不藏好?你以为谢慈是什么靠谱的倚仗?他自身都难保了他还能顾得上你?”
芙蕖望着她:“自身难保?”
施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唤来人收拾碎茶杯,道:“我最多留你百日,你最好想办法给自己求一条活路吧。”
芙蕖回到太平赌坊的消息很快在那些权贵中刮起了一阵风。
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