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芙蕖推开他:“你又犯什么病?”

他这疯发的属实有些不正常。

芙蕖余光忽然瞥到前方游廊上有人正朝这边看,她猛地转头,那人却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隔墙有耳。

谢慈把手收进袖子里,在芙蕖看不见的地方,将指甲刺了进去,十指连心的痛顺着经脉窜上了心口。谢慈独自平复了很久,似乎泄了一口气,说:“回去吧。”

他们回了棠荷苑。

芙蕖拿了药出来。

谢慈一手撑在膝上,一手搭在桌案上,他神色和缓了很多:“我找了你很多年。”

芙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哦了一声,并不言语。

谢慈道:“但奇怪的是,一无所获,不得不说,我父亲生前的安排当真是缜密啊,直到三年前,你在太平赌坊里打响了名头,消息才传回到我这里。”

谢慈尽力心平气和地问:“那些年,你去了哪儿?你活得艰难,怎么不叫人捎信给我呢?”

芙蕖有了点反应,但还是不肯抬头看他,只说:“我为谢家办事,怎么能反过来依靠谢家的庇护呢?”

谢慈去勾她的下巴。

她躲开。

谢慈用力掐住,不让她跑:“一口一个谢家,你记不记得当初救你的人是我。”

芙蕖:“你也是谢家人,你和谢家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谢慈盯着她,眼里充血的红尚未完全退去,他说:“谢家要杀你,而我在救你,哪里一样?你脖子上顶着的,真的是颗人脑袋吗?怎么跟个猴儿一样?”

他气还是没顺。

芙蕖不理解:“谢侯爷是你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