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外露没什么,可这些规规矩矩长起来的姑娘,一言不合万一去跳井可就糟了。
于是芙蕖也只好规规矩矩的问:“行吧,那你告诉我,皇上让你来办这种事,他许了你什么?”
凤心答道:“皇上他许我做官家娘子。”
芙蕖问:“官家娘子?哪个官?”
凤心摇头说不知。
谢慈把擦完脸的帕子往芙蕖的腰间一塞,问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皇上难道就没许诺你,让你留在宫里当个娘娘?”
他问这句话的口气倒是很稀松平常。
但芙蕖蓦地转头看他,他那笑里藏刀的表情却不是对她。
留一个眉眼间与芙蕖六七分相似的女人在宫里做嫔妃,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芙蕖只会感到恶心,而谢慈逆鳞被触,也不晓得又会掀起怎样的浪。
凤心矢口否认:“没有,皇上说等我办成了这件事情,也就不必再回宫里了。”
像是藏在含海面下的暗涌忽然消散,甚至这位单纯的小娘子都不曾感觉到浪来过。
芙蕖嫌弃的把脏了的帕子抽出来,又甩在了谢慈身上。挑起眉做了口型:“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