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该不会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味觉有问题吧?”
芙蕖恍惚的点了点头,她还真一直没发现。
苏慎浓:“你吃饭难道尝不出味道?”
芙蕖说:“近来一直清淡寡味……”
说到这里,她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用餐开始寡淡的。
芙蕖不是个重口舌之欲的人,所以对饭菜要求从不苛求味道,清淡也好,重味也好,只要别太过分,能果腹就不挑剔。
顺着记忆往前追溯。
似乎是几个月前,从扬州的空禅寺开始,她几乎一直是清汤淡饭。
空禅寺是条件艰苦,有的果腹就不错了,当然不挑味道,后来,离了空禅寺,回到扬州别苑,似乎一日三餐并未有所改善,依旧是淡淡的青菜和粥饭,再回来回了燕京,好像至今连油水都没怎么碰过。
而从空禅寺开始,她的饮食皆是谢慈一手安排。
在空禅寺之前,她在客栈里打尖,还能尝出饭菜中过量的辣。
味觉的变故,可能就是从空禅寺前后开始的。
她却迟迟都没有察觉,是因为谢慈一直用寡淡的饭菜在掩饰。
顺藤摸瓜对于芙蕖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的味觉不可能凭空忽然消失。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芙蕖想起了在空禅寺连吃了将近两个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