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寡淡。
芙蕖又重重的咬了一口,嚼了吞下,说:“没有啊,像是温开水,没什么味道。”
苏慎浓怪异地看了她好半天,才道:“您该不会是病重味觉淡了吧。”
芙蕖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说:“也许是吧。”
苏慎浓摇头,无奈一笑,说:“难怪呢,你上次送我的糖梅,我尝了尝,好重的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的是丸药呢,你竟也会把那玩意儿拿出来送人,想是拿错了。怪道……你们倒是能想着巧综,把药揉成糖梅,既缓解了药的清苦,也剩了服药后的蜜饯,一举两得,是你的主意吧!”
芙蕖听了这话,来不及反应,话就脱口而出:“药味?糖梅里怎么可能会有药味?”
苏慎浓越发觉得她是味觉出了问题:“就是有,很浓,你当真一点也吃不出来。”
那一罐糖梅仍守在苏慎浓的匣子里,苏慎浓虽不吃,但也舍不得丢了芙蕖的心意,搁置了好几天,此刻提起,叫丫鬟取了来,当着芙蕖的面,咬了一颗,说:“就是药,虽也有糖的味道,但药味太重了。”
芙蕖从她手中拿了一颗,不信服地吃了:“这就是我平常吃的点心啊,酸淡甜浅,我……我尝不出药。”
苏慎浓弄盯着她:“……怪了,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味觉出问题的。”
芙蕖盯着那罐梅子,忽然解下了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随身带的几颗梅子,这些是谢慈刚置办回来的,她递了一颗给苏慎浓,说:“你再尝尝这个?”
苏慎浓狐疑的帮她尝了一颗,只嚼了一口,下一刻,直接用手帕包着吐了出来:“咳咳……”她难受地咳了一下,说:“这药更浓了,是直接塞进药罐子里腌制的吧!”
芙蕖荷包里的糖梅都倒在了桌子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她怔怔的盯着这些玲珑剔透的梅子,糖梅向来都是谢慈买给她的,怎么会浸了药呢?
前些日子,她还喂给了谢慈一颗,谢慈吃下去了,告诉她太甜了,齁嗓子。
他怎么不告诉她是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