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在帕子上抹了一下,说:“脏了。”
她指的是他的脸。
谢慈:“那就先脏着吧。”
他多看了芙蕖几眼。
可能女人骨子里天生会梳理自己,芙蕖刚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时候,颈上脸上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可现在已经是粉面无瑕了。
芙蕖道:“你在恼什么?那些心你看了?难道没有发现?”
她拿捏谢慈的情绪,是一猜一个准。
阅袈捧出了木枕,将那些信尽数交到了谢慈的手中。
听芙蕖这样问,谢慈从袖中抽出了一方绢帛,递到了芙蕖手中。
芙蕖接过来,看了几眼。
首先没有用落款,并不能知晓寄信人是谁。
其次,字里行间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牵扯到身份,难猜。
芙蕖通读了一遍信上的字句,忍不住小声念出:“谢慈此人喜怒不定,行事无章,单凭喜怒,此人手握重权,实属我朝祸害,行天道,除国弊,乃我辈义不容辞之命,故,着令杀之。”
芙蕖将那绢帛一扔,嘲讽都写在脸上:“哟,那老尼姑自诩替天行道呢!”
她望向谢慈:“你也没有头绪?”
谢慈道:“我猜应该是一个组织,藏在燕京城里,没什么本事,早想弄死我却不敢动手,于是躲在阴沟里当老鼠。”
芙蕖想不通其中关键,于是便直接问:“燕京,扬州,相隔逾千里,他们是如何搭上线的?”
谢慈道:“问的好,我也想知道。”
闹到现在,死的死,伤的伤,静慧被抬回了她的床上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