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洛斯说,他不写诗,不谱曲,不作画。
但他无一不精通,无一不理解。
他也不问权贵,不耽享乐。
但他无一不所有,无一不接受。
要知道,每个人都会有目的,比如权势、财富、生存、名誉……但伊塔洛斯似乎除了教导他外不存在别的目的。
艺术收藏不算。
柏温问他为什么。
伊塔洛斯只用笑容作为回应。
金发青年坐得端正,手中捧着诗集,直言不讳:“黑夜深邃厚重,又怎会看见更多?”
银色长发的男人倚靠围柱,掰着面包继续往湖中扔:“蒙蔽双眼的并非颜色。”
“蒙蔽双眼的是以黑夜为喻象的状态,”柏温道,“正是如此,才不能使人看见更多。”
“亲爱的,幸福千篇一律,苦难千奇百怪。”
“人在饥饿时不会思考更多,酒足饭饱时才闲于遐想。”
“你说得对,但别忘记苦难感同身受,美满高高在上。”
柏温并不被他所说服,伊塔洛斯也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仅仅只是教导他,却不过多干预他的行为与想法。
不论柏温说出什么,总能在他的老师那里得到赞同与褒奖,这显得这位老师过分纵容,又像是漠不关心。
青年不回答他,伊塔洛斯也不会责怪。
柏温话锋一转,继续问:“必然行于之道是对谁而言的必然?”
伊塔洛斯嗓音淡淡:“自然。”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