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这个理由。
可分明不是。
阮宋松开他的手,很乖地配合好检查,最后顺带着去胥衡家蹭了个饭。
胥衡的住处是个复式小别墅,一楼装得很空阔,蜿蜒而上的扶梯对着二楼的卧室,落地窗前是他卧室正对着的花圃。
胥衡厨房里给阮宋做晚饭。
这儿阮宋已经非常熟悉了,眼下胥衡忙碌着,他扶着扶梯缓慢往上走着,低头看一眼厨房的胥衡。
他似乎没发现自己上楼了,或者说也没什么所谓,阮宋惯是呆不住的。
右转靠里间,属于他的房间门半开着通风。
左手边,是胥衡的卧室,再往里去一点,有一间小小的阁楼。
阁楼的门没锁,可是那一片儿胥衡都不许他去,阮宋好奇过,但是他听话,压着好奇心没进去过。
眼下这座小阁楼,就像潘多拉魔盒,往外冒着一缕缕邪恶的黑烟,勾着阮宋朝那处走去。
阮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却尊重老师不敢做窥探人隐私的事,他回头看一眼,过道上只有他一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白嫩细腻的指尖搭上门把手,咔哒一下毫不犹疑推开,阮宋后退两步。
阁楼没有窗,如浓墨般的黑吞噬了所有的光亮,像是席卷着的黑色的漩涡,让人头晕目眩的,要把阮宋也一并吞进去。
一线之差的过道上,头顶的吊灯打下少年的人影,脑袋的影子被吞没在房间里,陷入一片虚无的黑。
阮宋扶着门把手,定定看着像是bug一样的房间,一阵头晕目眩过后,他捂着头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