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侑安几乎是咬牙说的,当年八岁之子的记忆无比清楚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母妃的最后一程正是傅仪的一杯毒酒造成的!这么多年了,凶手一直枕于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身边。

这个男人并非是不知情,心里清楚如明镜,明镜般需要傅氏的势力来辅佐他。

权衡利弊多年,都不曾给母妃一个交代,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他都替母妃觉得蠢。

谢康禛恼怒之余还带着一丝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离隔数载的少年竟将那份□□的恨揣在心里,十年。

居然从谢康禛眼里捕捉到了可笑的一丝愧疚,商侑安带着蔑视,挑眉道:

“父皇这是愧疚吗?”

谢康禛望着眼前的少年,心中那份见不得光的愧疚就这样被人无情揭开,连自欺欺人都少了借口。

那张威严半生的脸上垮垂几分,再没有昔日威严,许久,他道:

“好,我立,是对她的一点弥补......”

少年似被触到了禁区般,冷漠的脸上绷不住地嫌恶:“这话,你该自己下去同她说。”

少年大步离去,头也不回,消失在了这座沉森无声的宫殿。

不出几日,那道立储的圣旨便落了下来,谢康禛撑着虚弱的身子在朝堂之上颁布了这道圣旨。

众臣始料未及,这立储之事未免过于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