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缓近了一步,挑眉道:“也是,谢谦毕竟是嫡子,真是嫡长一字压死人。”

他俯身,凑在谢康禛耳边,轻声道:“当年臣的母妃,想必也是同臣如今的心情一样,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呢。”

“啪!”少年脸上微红,殿内寂静。

谢康禛瞪着眼睛,“不准你提她,她怎会有你这种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儿子!”

少年皮肤很白,如剔透的白玉,脸上巴掌印显得格外触目。

他也只是直起腰身,眼神微暗,舌尖顶了下腮帮,低嗤一声,随后看着床上之人,声音冷冽道:

“好,那就谈点父皇想谈的。父皇年纪大了,如今身子也不好了,儿臣想问问父皇,何时立储啊?”

他缓缓站定,眸色阴冷,居高临下看着谢康禛。

谢康禛怒火中烧,像是要把人焚烧殆尽:“逆子!朕且尚在,你竟逼朕......!!你!”

闻及,商侑安悠然散漫地坐下,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不过是想早些替父皇分担一些。还是说,父皇更愿意看儿臣同弟弟们争个死活么?届时,父皇又该说儿臣不顾兄弟手足了。”

少年的眼中带着浓重的偏执,森森道:“父皇若是能早些立儿臣为储,儿臣便不同他们计较,也好给父皇身边多留几个亲人,免得父皇老了无所依靠。父皇觉得如何呢?”

少年的手段谢康禛自是知晓,也知如今的几位皇子,皆不是他的对手,只有......

“只有傅仪这些年积攒的势力可以牵制儿臣。可父皇,您是真的忘了,还是装糊涂呢?这么多年了,儿臣都没能找到个合适的机会问您,傅仪在当年之事中,身份可算得上清白?您口口声声说爱母妃,真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