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钧重复一遍,勉强恢复了点精神。
看来这个电话是请沈和韵去观赛的,可沈和韵一丁点都不记得这个日子,虞晗也没有开口提醒他。
“订一束花送过去吧,庆祝他拿冠军。”林颂钧大方地说。
比赛场的休息室里,虞晗坐在椅子上,左胳膊自关节处肿胀泛紫向两端延伸,他额上是颗颗冷汗面色惨白。
他不喊痛,盯着自己的伤很平静,好像这伤在别人身上。
短短几夕之间,他像是被强行催熟了,沉着的可怕。
队医扶着自己的药箱坐下,轻轻捏着他的伤处检查,严肃地说:“果然更严重了,这种情况我不建议继续参加比赛。”
虞晗驾轻就熟地从药箱内找到这几日打了无数针的止痛药,另一只手递给医生,只说了一个字。
“打。”
他不可能放弃这场比赛。
不是今天拿到的冠军才叫冠军,他大可以慢慢养好了伤再等一等,可少了这个冠军,好像之后的也没什么意义了。
“虞女士……”医生将药物抽进针筒,下针前不安地看向一直站在窗边的虞梦慈,“这样打针延误救治,以后他这条胳膊究竟能不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谁都说不好。”
虞梦慈问虞晗:“他说了要来吗?”
虞晗不耐道:“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自己先垂眸沉默,自从他把沈和韵赶走,沈和韵就再也没想起过他。
明明他们小时候约定过,长大后的沈和韵曾在无数个烈阳下陪他训练,现在他们渐行渐远,他每次在赛场上驰骋都会感到心底缺了一块,速度越快,无数的风加速冲进他的胸膛穿越而过,将那块缺口越撑越大,整个人都变空了,好像失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