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扣子不用嘉云费心去解了,嘉云只要用上几分力气,就能让行以南的肩头裸露出来。
指甲划过行以南脖颈上尚未痊愈的痕迹,不疼,只是泛起细密的痒意,行以南被这份难耐撩拨得不由自主往前了几分,仿佛是他自己要往嘉云的手中送的。
已经连连给了眼前的人两次机会,嘉云被行以南的主动取悦到,以为他终于要低头了,可嘉云看向行以南的脸,眼前的人哪有半分要求饶的样子。
骨头真硬啊,想一直跟她耗到底?
嘉云心里不痛快,连带着手上也失了控制,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行以南的衣服已经被扯落,露出来半个雪白的肩头。
嘉云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地接过暮雪递上来的披风,将行以南团团围住,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底下的人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但行以南已经因为惊惶落泪,滚烫的眼泪直直坠到了嘉云的手背上,嘉云看过去,眼前人努力蜷缩着身躯,将唇咬的鲜血淋漓,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在嘉云面前,永远都没什么胜算,嘉云终于将他摔碎了,还让旁的人看见了这一地的碎片。
嘉云难得心软,手直直贴上了行以南的脸,拂去他大半的眼泪,嘉云柔声问:“哭什么?”
行以南一顿,那样温热的触感还没有过去,他才发现他已经被嘉云的披风好好地围住了。
侍君的那件衣服彻底滑落了下去,披风贴上行以南的肌肤,是嘉云的味道。
从前嘉云的味道只会使行以南害怕到颤栗,他用尽全力地想要避开,此时他却感到一阵心安。
嘉云摔碎了他,又将他从那样的难堪里面拎出来,嘉云,行以南逐渐生出来几分贪恋,他在风浪中难以栖身,嘉云是他唯一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