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随着这一晚的风算是吹遍了这鸢城,纵然说了是山匪陷害,但传出去多少于名声有碍。
江生岭娶过妻,在那年向纪家退亲之后,就迎娶了一个体弱多病却恋他多年的女子,过门一年,她便去世了,他算是鳏居四年。
在听到喜雁提起,一早江生岭来,说出“将军若对纪盈不满心生休弃之意,也不必顾虑,我愿续弦,总不会让她难堪”,纪盈漱口的盐水喷了喜雁一脸。
他疯了吧。
书房里,席连早上是跟江生岭一道来的,这才送走人,清了嗓子七八回才终于开口。
“问清了,那用来假扮安越平的人并非我们和山匪杀的,是江生岭的人动的手。”
陈怀点点头:“他不是来接安越平入京的,他是来杀安越平的。”
送安越平入京的事,沂川府自己便能做到,莫名其妙派人来接,陈怀只能先试探一番,果然江生岭目的并不简单。
“可为什么呢……”席连轻叹。
纪盈踮着脚叩了叩门,发髻松乱,朝着席连说了声“失礼”,又看向陈怀。
他伸出手轻拉她进了屋,她低眸窥着他神色,他轻声问“好些了吗”,她点点头。
双手相碰时记起昨晚的灼热,倒生了几分尴尬,互相不敢多看。
“哦,我是来送信的,我爹娘写给我的家书,”纪盈拿出一早喜雁交给她的家书,神色严肃了些,“父亲说,大炎国已秘密派人入京求和,此事连京城都无多少人知晓。父亲让你这段时日,多注意边境风声,免得做了不合大局的事,惹麻烦。”
看着那家书中所写,席连和陈怀对视一眼,这事恐怕与安越平有关。
“多谢岳丈了。”陈怀看向她白净的脸,没忍住抚了抚她脸颊,早上被江生岭激起的怒气也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