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西一见此二人又要卯上了,便一连几声的咳嗽,随即清着嗓子道:“听闻呼月涽与众兄弟确有些不同。”
另三双眼睛,果然齐刷刷地朝他望了过来。
季川西如了愿,便说:“听闻呼月涽极肖其母,是张中原人的脸!”
马蹄声声,马背上的言谈议论,静谧了一会儿。
良久,齐青勾唇,“如此,倒真想会会他。”
陆宣争先恐后地开口道:“那你可得抬棺去见。”
齐青将眼睛眯得更甚,寒声道:“黑炭子长得黑,心也够黑啊!”
陆宣最痛恨别人说他黑,尤其痛恨齐青说他黑,于是就不悦地指着齐青,“恶人先告状,我心若黑,你的心便能化作蛇蝎了!”
季川西叹了口气,别过脸,催马向前,是不想搅和了。
久安在一边敛气屏声地小声劝道:“二位,你们别不是想在行军路上嚷起来吧!若是如此,丢了紫禁卫的脸面不说,军中可要如何看待皇上与赵大人?”
久安难得说了句明白话,二人一听,心下一愣,自觉不能不及小毛孩儿考虑周到,果然偃旗息鼓地双双闭了嘴,改瞪眼了。
袁峥沉默地看着前方,四周的暗红旗帜上刻画的图腾在风中翻飞,猎猎的声响落在他耳中,能化作铁蹄铮铮。
他心里一轮一轮地思虑着如今的战疆形式,心中莫名地被一种张力拉扯着。
老天有眼,让他上了战场。
他默默地攥紧了缰绳,脸上的棱棱角角都冷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