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鸢转过身,低下头,伸手,颠颠这个,又翻翻那个。
这位军爷果然是个穷光蛋!
还是个喜欢藏女人东西有物癖的变态穷光蛋!
见崔文鸢实在挑不出,俨四只得出声提醒:“我建议你,拿砚。”
崔文鸢反倒先抓起笔,“这东西值几个钱?”
俨四皱眉,有些不情愿地回答:“前几日,有人估了价,二两银子。”
崔文鸢咋舌,连忙拿起砚台,目光里满是期待,“这个多少?”
俨四说:“十二两。”
崔文鸢激动地抖动肩膀,立刻把砚台塞进薄薄的尼姑袍里。
崔文鸢说:“奴收了你这么多银子,理应还报于军爷。不如,奴给军爷香一个面。”
“卧|草!”严春在那大呼小叫。
“可以,”俨四把东西一样样收好,却又听到严春连连说了“卧/草”二字好几遍,而那崔文鸢又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他才意识到两人都理解错了,他闭上眼,搁起脚,“我让你闭上你的嘴,到榻下去睡。”
严春在隔壁长吁一口气。
俨死把未出刃的匕首掷了过去,“啊哟”一声,正巧打在严春头上。
崔文鸢却说:“军爷真是不怜香惜玉,哪有女人睡地上,男人睡榻的。”
俨四沉沉的嗓音已有些飘,“地上太硬,我睡不惯。你再说话,我把砚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