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春朝李凌冰吐了吐舌头,拍拍孙覃的肩膀,“我严春不是吃素的,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我家四公子,你另一条胳膊我也要卸下来!”严春说完,故意抓了一把孙覃的折掉的手臂,疼得孙覃嘶哑裂肺,爬起来,仓皇而逃。
严春抬起头,目光又逮到一只猫,远远地向李凌冰一拜,飞身跳到假山那头去了,看起来是又去逗猫玩了。
李凌冰走到严克身后。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严克回过身,秋阳下,他脸上的瘀紫显得特别明显,他笑问:“之寒小姊,乔装来找我做什么?”
李凌冰看向远处孙覃逃跑的样子,说:“下手重了些吧?你也不怕孙侯爷找你爹告状?”
严克哼了一声,“我父亲才不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哦,是吗?”李凌冰拖长音,心里想,据我所知,严老对你老四的管教可是顶严顶不讲道理的。
这故意为之的声调惹得小狗崽子浑身不爽,苦闷地咕噜一声,投来凉凉的目光,“这事你别多管闲事。”
李凌冰微笑,说:“孙覃是湘王爷伴读,我是怕你一个不当心,吃了他们暗亏!打人嘛,蒙住脑袋,随便你打,解开脑袋,就要装得父慈子孝、同僚情深!”
“所以啊——我与孙覃是宿敌,为着淮王爷,我也该好好招呼他一次。说到小人暗算,我比不上某人——”严克眼一眯,“自己的骨血,怎么下得去手!”
李凌冰弹弹手臂上的灰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抬起头,撩开帷帽,赏着辟雍学宮的美好秋景,“今日阳光格外好,我与公子共赏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