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被势与刀逼着饮下酒。
道士的毒药十分刚猛。
哐哐哐———
七八个人吐血,纷纷栽倒进酒菜中,四肢抽搐而亡。
稀奇的是,尸体就这样被晾在桌上,也没人来收拾。
结盟仿佛是和一半的活人、一半的死人结。
稷下之盟可通九泉。
之寒心惊肉跳地观察了严克与谢忱一阵。
好在二人神色如常,应该没有饮下有毒的酒水。
再看隐在蛇面具后的光王李宜。
天不公。
为什么恶人的运气也这般盛?
李宜把面具扶正,“大贤良师,你刚才所说之言颇为有趣。两年前,玉京城闹过一场,大小衙门门口写得并不一样。我依稀记得是——淮水已断,漹水当流。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李宜手指砸桌案上,“啪啪啪”砸得人心头跳,“定州侯,可有此事?”
严克一边用手指在之寒湿漉漉的手心写下:是谁,一边淡淡“啊”一声,黑眸毫无畏惧盯着挑事的李宜,“我不知道啊。当时我被李淮囚在父宅中,对京中之事一无所知。”他又看向张平,“颐浩寺里的道士确是我杀的,他们设伏于我,我下手从来没有轻重,是私仇,不影响我们结盟,对吧,大贤良师?”
张平身子摇晃,金玲响彻学宫殿试,嘴边挂淡笑,“是个误会。君侯喝了酒水,就是见了一半诚意。”
严克瞟一眼之寒,并指在她手心轻快打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