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啦——
金属摩擦的声音割得人心痒痒儿。
别卓的脖子里竟然也戴着甲!
别卓身子下伏在马脖子上,手迅速拔出靴子里的匕首, 反身刺向谢忱的腰,“嗙”一声, 障刀顶住匕首,刀身向一边弯曲,谢忱手腕用力,把匕首弹回去,身子跃到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弧线,落地,斜马步横刀于双目前。
严怀意单脚立地,身子旋转,另一腿放在立足的腿膝盖上,身子压向一个鞑靼兵压倒,剑刺穿那人的心脏,借用拔剑的惯性,弹起身来,一剑平抹掉另一个兵的脖子。严怀意的脚边已经横满了鞑靼兵的尸首。
白甲女兵不断向严怀意扑。
别卓将匕首掷出去,她掷的方向是谢忱。
谢忱马步极稳,刀未动丝毫——他的刀足够快,任何时候只要一招就能劈开匕首。
谁知那匕首只离了别卓半尺不到,她的银枪直刺,枪头缠上匕首旋转起来,然后横臂一甩,枪身拱起一个圆弧,匕首掉转头,直刺向正专心于杀敌的严怀意。
谢忱急奔,点脚跃起,他似一朵飞过空中的蓝流云,从别卓与严怀意之间轻盈掠过,落地,本面对严怀意的身子迅速旋转,手摸向腰间深扎入腰腹的匕首,按住出血点。
严怀意什么也没察觉,只瞥见谢忱从她身前不远跑过,喊了声:“小谢哥哥,无碍吧?”
谢忱长舒一口气,说:“没什么事,你专心!”
别卓银枪指向谢忱,“你叫什么名字?不像兵,手上的功夫又快又邪,尽是暗杀的招式。若非我被那严狗伤过脖子,有心留了一手,今日已死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