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意走过来,说:“里边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还堵着我们不让进去。多亏了小谢哥哥,让两个人误会彼此偷荷包,推搡打起来,我们才钻进去。小谢哥哥趁乱把里边翻了个底朝天,里边有好多看不懂的票子和银子。小谢哥哥他……”
严克说:“怀意!四哥还有事,我和谢忱去去就来,你陪着之寒。”
严怀意皱眉问:“不去吃斋饭了?”
严克瞪着神色冷淡的谢忱,“事比较急,我们很快回来。”
之寒微笑着挽住严怀意的手臂,“随他们去,我们再逛逛。”
严克黑眸盯了谢忱一路,一直盯到回到佛堂,见到浑浑噩噩的尹琼,才回过神。他摇摇头,定定神,决定放一放刚才的事,先把尹琼料理了。
尹琼一见严克回来,早已精疲力竭的他哑着喉咙嘶吼起来:“君侯,饶了我吧。”
严克觉得差不多了,一心想吃斋饭,就干脆把自己的本意亮出来,“我现在有三件事要你办。第一件,你必须把商量好的兵器运到定州。第二件,兵器到定州,云群也得到。第三件,劳你去太平道当个钉子,混两年,成个气候,我日后好用你。”
尹琼这样的人惯在三教九流里混,小聪明误事,却也是得天独厚当细作的料。太平道这样鱼龙混杂,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能混得风生水起。更何况,他已“背叛”定州侯,这个理由是块敲门砖。
尹琼不作声,脸色惨白,脚一软,障刀时隐掉到地上,他身子晃来晃去,只会喊那一句:“君侯,饶了我吧!”
严克冷冷道:“看来,你是想当和尚!也好,你下半辈子就青灯黄卷伴佛,给之寒好好祈福吧!”
谢忱捡起刀,抱在怀里,“或者——直接杀了。”
尹琼鬼哭狼嚎:“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严克露出笑,“这佛寺后面的五尽藏院是做放利生意的,也是你的产业吧?我想起第四件事,我向你借点钱,你手上有多少,我借多少,等天下太平再还你。”
尹琼心中叫苦连连,这哪里是借,明明是抢!但他不敢说不,命在人家手里,他只能一个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