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余宴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想到什么,再次抬眼,扫视着人群。
人头攒动,看过去乌压压的,除他们这批进来的几个人在说着话,其他的人仍然面部表情木讷,双目无神,肢体僵硬。
岱余宴扯开空间,从空间中拽出两个东西。
刚进巫土楼的时候,温时在街道旮旯翻到的年画娃娃木偶和之前被乔年绑成半个糖葫芦的英俊神殿祭祀。
祭祀看到岱余宴,吓得往后蛄蛹。
岱余宴蹲下来,看着傩的脸,“巫土楼副本已经清除了,让我来猜猜为什么你还没有消失。”
傩的脸色铁青。
“多重暗领域。”
岱余宴抓起傩的头发,迫使傩和自己对视。
傩的眼睛对上岱余宴黑色瞳孔的瞬间,眼球急速膨胀,意识涣散开来。
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红的雾气,雾气中有巨大的骸骨横贯在赤色的土地上,长长的脊椎,肋骨鳞次栉比的向两侧延伸,肋骨的尖深深插进锈迹斑驳的泥壤,泥壤上则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白色头骨。
他认出那些头骨生前的面容,或开心的少女、或沧桑的老者、或朝气蓬勃的少年、或慈爱的母亲、或天真无邪的孩童。
锈迹斑驳的土地上,男人浑身发抖,痛苦不堪的满地打滚,毒瘾发作了,如果不快点找到药,会死。
他全身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地撕咬,痛苦使他的面部开始扭曲。
“想活着吗?”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
“想。”
他说。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
那个声音带着嘲弄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