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偶道罗斯说过,巫神需要人血生祭。”
岱余宴的嗓音仍然带着克制的沙哑,“如果我没猜错,这里不是巫神庙,既然说巫神需要祭品,那就一定得有祭坛。”他弯唇,带着抹瞧不上的意思,“石柱就是祭坛。
这一枪打的出奇的合时宜,因为温时发现,岱余宴的血沿着地面渗透到石柱下的时候,那种生理上的情/欲也跟着消失了。
虽然恢复了理智,但是岱余宴这番举动,让他无法接受,他气岱余宴竟然没把这个计划事先告诉自己。
温时很生气,抬眼瞪着岱余宴,暴躁的质问:他:“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自己的血献祭了是吗?”
岱余宴不疾不徐,毫无所谓地回:“这是最能保证安全的办法,因为我不会死。”
温时反应很快地抓住了岱余宴话里的重点,一字一顿的问:“你、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岱余宴把枪放回温时腰上的枪/壳里,轻笑:“如果只是生血祭祀,这血,不算我自己的。”
仿生装置里的血,谁知道是徐三从哪弄的。
温时想给岱余宴一拳。
真就拿自己的命这么不当回事?
他转身,不去看岱余宴,赌气地又重新去查看石柱。
和刚才相比,石柱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圣天使手中的火把竟燃烧了起来。
温时抬手放在火把上面感受了一下,有灼痛感。
是真正的火焰,并不是高科技投影,也不是幻觉。
被鲜血滋养过得石柱陡然变得贪婪起来,以柱身为中心迅速从地里长出无数柳枝藤蔓般的触手缠上岱余宴,这些藤蔓就像大功率自吸式抽水泵,很快抽干了岱余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