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卿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帐篷内静悄悄的,只留一盏微弱的烛灯,来回晃动着。
江安卿一动,趴在床边的景一立刻睁眼,睡意朦胧在对视上江安卿时清醒,“您醒了!小的去叫军医来。”
望着跑走的人,江安卿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串珠,摸了个空。
不是梦。
军医很快赶来,一同而来的还有裴瑛雪和冬香。
“凤主是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那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醒来好生养着,切不可再情绪波动。”军医说完开了药方子就离开了。
帐篷内炭盆烧的火热,江安卿盘腿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神情却冷静的可怕。
“裴瑛雪,为何不赶回来?”江安卿问。
裴瑛雪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知琦越已经出事,赶回去只会浪费先机,便率领军队往前继续压,已抓获鲁卡靼。”
后方被攻时裴瑛雪意识到中计了,优秀的将领在面对突发情况有自己一套的抉择,当下谁都没去救,趁着鲁卡靼身边人最少的时候,一举拿下了她。
江安卿捂着心口咳了两声,景一端水而来,是藏不住的担忧。
“不必。”江安卿摆摆手,“咳……是日达木子,他泄露了消息,做局引我们入圈套。”
“禀凤主。”冬香撩袍跪下,“末将在赶来路上抓到了逃亡的日达木子,现正扣押在牢中。”
“好。”江安卿附身拍着冬香肩膀,哑声问,“秋菊接回来了吗?”
“回凤主,接回来了。”冬香哽咽,“秋菊跟末将说过,死后就将她埋在边疆的土地里,末将已经擅自作主,将人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