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玉米硬糖更好吃,但不知为什么,无论是家庭过年采买还是批发,总是要混进好多牌子各种各样的玉米软糖。

青年戴着墨镜,但女孩还是从他长久的迟疑中看出尴尬,左后看了看等待室里各自低头的人,动作自然地把软糖放回小盒子。

她忍不住嗤笑出声。

身边吵架的父母没听到,反而是青年闻声抬了头,隔着墨镜和她对视后,点了点头。

女孩站起身,走到青年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跟棒棒糖:“硬糖总是先被挑光,剩半盒软糖没人要,但他们就好像看不到一样,每次还是买这些。”

父母似乎已经习惯她跟人搭话,停下看了女孩一眼,转头继续吵。

对面的沙发,青年看了一眼女孩手心的糖,毫不客气地问:“有别的吗?我不吃白桃的。”

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大人,捂着嘴笑了几声,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把。

青年的视线在上面游走一圈,挑走了橙子味。

“谢谢。”

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见外的大人,莫名有种和同龄人交流的既视感,看他摘下口罩,吃得心安理得,笑道:“不是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糖吗?”

“我是大人。”

青年的声音清冷特别,但人确是混不吝的,舌尖挑动着将棒棒糖在嘴里换了个位置:“大人可以吃。”

女孩没反驳,看他吃个棒棒糖都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突然转换了话题:“你什么病啊?”

青年对给了他棒棒糖的好心人格外有耐心,也跟得上她跳来跳去的思路:“我不知道,所以来看看。”

见女孩点头不语,他补充道:“但是我觉得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