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说驸马爷头部重击,但喝了药,淤血下行,经肺腑时定会咳嗽,需要拍拍助淤血排出来。
萧岚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接着拍第二下时,驸马的手握了上来,他薄唇微微阖动,似想说什么。萧岚趴了下去,侧耳倾听,可什么都没。
她要抽手时,驸马似感念了一般,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两掌紧紧包裹她的小手,薄茧摸索,生怕跑了似的。
见驸马不咳了,孱弱的呼吸绵绵响起,萧岚尝试抽出手,然而纹丝不动,最终她只好侧躺睡他身侧。
夜色催深,绵延不绝的雨滴砸在檐上,滴答滴答的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殿内案上银钢烛火光熹微弱,隐约在床边落下一片暗淡的光晕。
察觉到手外包裹的热度散了,本就睡的不踏实的萧岚睁开昏懵的双眼,撑起身子看驸马。
他面色坨红,薄唇干裂,她伸手覆在驸马的额上,果然滚烫高热,大抵因为热的难受,他在睡中无意识将被褥揭开了一半。
萧岚唤人取煎好热着的药来,耳房里应了声,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不多时,翠竹捧着散发深浓的苦腥药过来。
萧岚宿在这里,小厮不可进来,几个宫娥合力才将驸马扶着坐起来,翠竹用汤勺喂了好几次,药汤多半都从薄唇溢了出来。
见状,萧岚令她们重新放倒驸马,她拿起药碗喝一口含在嘴里,垮坐驸马身上,定定看了眼闭目的人,深吸了口气,缓缓俯身贴近。
体魄相依,两唇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