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滚热随着呼吸混淆着苦和乌木墨香缓缓融合一起,再点点滴滴沁入她心脾和百骸。
一口喂完,萧岚又接着喂第二口、第三口......
整碗药喂了下去,驸马的热度徐徐褪下,绵长的呼吸再度响起,萧岚松了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就在他身侧重新躺下,翠竹这回也不敢去耳房了,守在屏风外。
萧岚不知睡了多久,被翠竹轻声唤醒,得知驸马的热度又升来。
翠竹还想再试试用汤勺喂,萧岚已果断接过碗喝下一口含着嘴对嘴的喂药。
整个晚上如此反复了三回,清晨的曙光微微颤抖,逐渐划破黑暗的天际。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光芒万丈,染红了半边天空。
萧岚困得睁不开眼,口里充斥着苦涩,饥肠辘辘,又困又饿。草草食了几块红枣马蹄糕,她由翠竹扶着回了主殿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日上三竿,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公主累了一宿,要不你来喂驸马爷吧。”
“这怎么成?我一个大男人……”
“正因为你是大男人才让你喂啊,难不成你还想在公主府里给驸马爷抬个侍妾喂?”
“好翠竹,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萧岚唤了声翠竹,门吱呀一声开了,翠竹绕步屏风后而来,萧岚问:“驸马还是不能食药吗?”
翠竹见她清澈的眸中布满了血丝,心疼不已,点点头道:“公主再歇歇,奴婢请韩侍卫代劳。”
“他代劳了,本宫日后怎么让驸马近身。”萧岚萎靡而慵懒得起身。
翠竹暗暗拍了拍嘴,忙上前替萧岚穿戴梳洗,边告罪,“是奴婢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