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汤匙燕窝入口,萧岚用绢帕擦拭嘴角,不徐不疾,“想来是那些指望姑母能做媒的官夫人全都歇了心。”
“没劲。”萧铭觉得萧岚太实诚了,换做其他的侄女定是洋装出懵懂茫然的样子问:发生了何事?
可她就是喜欢萧岚这样的,话题又回到焦点人物,“魏家大郎的文采和心性相距甚远啊,也不知你皇叔预备如何处置。”
这事放在世家子弟倒也不算什么,许多人十五六岁就和房里伺候的婢女胡闹过了,成婚之前鲜少没有通房的。怪就怪这个魏家大郎太过招摇!
“他体弱,皇叔不会真罚什么。”萧岚半点儿不关心,而是担心驸马。
帝后行宫乾圆。
“大郎生出这样的丑事,是臣妇教子无方,污了皇上皇后和一干贵人的耳,臣妇难辞其咎......”温檐一身素白的常服跪匐在殿堂中,她身边跪着一身素白常服的魏麟。
魏麟恶狠狠地侧了眼魏瑾,后者事不关己的立于殿边,他只能看见一双麒麟翘头墨靴。过去这庶子只能仰视他,可不知不觉二人却调换了位置。
温檐一痛肝胆俱裂得泣诉,给魏麟讨得一次机会。
“魏卿,”萧恒再爱才语气也是难言失望,“你和那宫女可是旧识?”
魏麟点点头。
“你可知罪!”萧恒音量陡然拔高。
龙颜震怒,魏麟赶紧说出准备好的腹稿,“臣知罪!臣不该和那名女子发乎情却不止礼,可臣是真心钦慕那名女子,她不得我族接纳,是以臣迟迟没给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