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魏瑾依旧睡书房,并非他不愿共枕,而是萧岚不许了,她到想看看他的难言之隐能憋多久!
中秋,皇上在灵霄阁设宴。
圆月如玉,将浓墨般的天幕染成晕蓝。掌灯高挂,红烛晃晃摇曳生影。宾客满座、人声鼎沸、丝竹悦耳。
灵霄阁是圆状楼阁,最靠近舞池台的一排坐着帝后、皇亲国戚。重臣坐于第二排,亦是彰显君臣有别。
萧铭挨着帝后的右侧而席,靠着的便是萧岚。
“好好地戴面罩做什么?”萧铭疑惑,面罩盖了侄女上半张脸,秀珠翘鼻、潋滟唇瓣,反而有一种神秘的美。
“没化妆。”萧岚不喜这场合,反正外人都以为她损了容貌,带面罩可省了啰嗦的社交。
官眷多与后宫或其他公主攀谈,萧岚这里冷冷清清,时不时有好奇和同情的视线,藏在声声笑语里。
侄女曾是京都第一美人,婚配大齐年轻有为的战神,羡慕嫉妒的女娘很多。而她成婚前损了容貌,便有了许多奚落和看笑话的人。见萧岚带了面罩,恶意变成同情,亦是幸灾乐祸。想到这,萧铭就想拿了萧岚的面罩。
“呦!那是魏武侯家的大郎吧!我瞧身子好了不少呢!二郎做了驸马,哥哥何时成婚啊?”
这声将诸人的视线往外臣引。
暖灯映红的连廊下,两道身影前后而行,前者是魏家大郎,后者是萧岚的驸马。
“大郎文采斐然,二郎武艺超群,魏武侯夫人好福气啊!有一对出息且文武双全的好儿郎,真令人羡慕。”
魏武侯温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谦虚地摇头,“得圣上垂怜,他们可让我|操碎了心哦。”
妇人们笑做一团。
萧岚眉梢一挑,操|碎了大郎的心是真,驸马可是心渣子都没。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檐待驸马就像个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