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萧岚不禁楼紧驸马的腰身,吸取温热的身躯渡来涓涓暖流。温情顺着四肢百骸将她包裹,隔绝窗外无情的轰雷。
阵阵惊雷过后,大雨打上窗棱,击出啪嗒的响动,不多时雷鸣歇了,雨势汹汹。萧岚蜷缩在驸马身上,直到外头变成淅沥的小雨,记忆里的恐惧终随雨水入土。
扑过来时全然忘了所有,萧岚局促地干涩道:“……谢谢。”
“岚儿说过了,你我是夫妻。”魏瑾学着她道,“既是夫妻,毋需致谢。”
萧岚冷颤的心头渐渐回暖,然而趴着太久,腿已酸麻不止,一时半会儿自己起不来。想唤驸马帮着扶一扶,可转念又觉这便是破冰的契机。
身下人又道:“岚儿别怕,往后的雷雨天我都会在。”
不知是萧岚的错觉,还是因为外头的雨声混淆,驸马的声音要比寻常哑,像是隐忍着什么,她轻嗯的应。
烛火兹兹的燃,犹如魏瑾脉中蹦腾的血,身前陡峭的雪峰颤颤,峰底烈焰熔浆踊跃,熔浆之下的肖想踊跃欲出,往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的雪峰攀爬。
麻感迫使萧岚松手,上扶到坚硬物并没注意,只单纯的想要借力要起身。
魏瑾猛拿开软糯无骨的小手,起身扶着萧岚徐徐放她趟下。
无心熟化的熔浆侵入识海,他倾身虚虚地覆上她,清明的意识和执念疯狂较量,即便和她隔着被褥相触,已是突破了以往的禁忌。
登时萧岚才惊觉出她碰了什么,脸霎时红得如熟透的樱桃。脑海里闪过小册子上的历历目目,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她确认了一件事:驸马挺行的!
瑟瑟羞羞的臆测似在眼中游荡,是对已知的期许、抑或是向父皇、母后那样恩爱夫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