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琉璃杯盏轻置石桌上。
萧岚沉吟的片刻间,萧铭已有决断,可细看她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往往新婚不久的妇人听到旁人提起夫君时,脸上要么是娇羞含笑,亦或者是无奈而不甘、或是忿忿憋屈?
可萧岚这张倾城绝代的脸上布满茫然,这可令萧铭糊涂了,她紧了紧萧岚的手,“有姑母替你撑腰,有什么不能说的?”
“姑母,我只是不知如何说起。”萧岚盈盈似水的杏眸与萧铭对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他令我很困惑很费解,还有一些不高兴。”
这话更令萧铭狐疑了,“你且慢慢说。”
萧岚想了想措辞,“他待我很周全、客气。”
“他会记得我衣食住行所有的喜好和讲究,连男子避讳莫深的葵水……”提及隐私,萧岚有些难为情地压低声响,“他却不忌讳,会亲手替我洗净被那东西染脏了的衣物或是被褥,之后还用热水淌上几回,说是能保女科康健。”
“好呀!”萧铭激动地拍案而起,可观萧岚欲言又止地模样,她清了清嗓音重新坐下。
“他对我照顾地无微不至,可是……”话音缓缓顿住,萧岚迟疑了片刻到底没法说出口。
萧岚如鲠在喉的模样,彻底吊起萧铭的胃口,她一门心思要问个清楚,“哎呀你急死我了,可是什么?”
“唉,姑母就别问了。”萧岚转了个身坐着,背对着萧铭,才支支吾吾道:“他对我就是很客气、周全。”但一点儿也不亲近。
萧岚自幼失去双亲,是由萧铭抚养长大。自己的侄女,萧铭当然了解,见她百般为难且无法说出口,萧铭猛然想到什么,将她拉回来面对自己,“你们还未圆房?”
秋风推着荷塘池水,一遍遍向水榭台拍,白纱如烟似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