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梧带着允欢在驿站稍作歇息,他们已然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还没怎么进食,允欢灰头土脸的,薛梧买了张油饼给她吃:“再忍忍,等到了京城就会好些了。”
允欢捏着油饼,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个法子,既然薛梧这般放不下她,无非就是对她心存期望,想来是某方面正巧合了薛梧的喜好,若她做出矫情姿态惹得薛梧厌烦和不喜,是不是他就不会非要盯着她了。
思及此,允欢蹙起眉头:“就这?我不想吃这个,我要吃鸡鸭鱼,还有牛乳,要放糖。”她没有很刻意,只是小声的嘟囔着,若是太刻意叫薛梧瞧出来也不好。
薛梧耐心道:“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瞧见了,待回到京城我定会给你寻来。”
允欢把饼子一扔,精准地扔在了他的怀里,油腻腻的在他上好的薄缎衣衫上印了个油印,“这么油怎么吃啊,我……我在临州从未吃过这等食物,就连罗叔先前带我们逃时还给我们备足了甜甜的点心呢。”她嫌弃似的在薛梧的衣衫上抹了抹手指。
然后小心翼翼的瞅着薛梧的神色,果不其然,他脸色难看,略微嫌弃的看着那个油印,忍了忍,尽力没有说话。
“唉,薛梧,我想洗澡。”允欢又说,她嫌弃的嗅了嗅衣裳:“你闻,都馊了,这么热的天气,该起疹子了,你有没有衣服啊,记得给我寻一身衣裙来。”
薛梧略略不耐地咬了一口饼子:“荒郊野岭的,哪儿去找洗澡的地方,衣裳倒是有,我的你将就穿。”
“那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唉,你是不是想耍流氓。”允欢故意声音很大,跳脚般的说,引来了周遭各异的视线。
“你小声些。”薛梧警告似的说了一句,允欢决定再踩着他的底线试探一番。
“你凶我?你敢凶我?”她不可置信,薛梧头痛道:“你安生些,我没有凶你。”
“你还说没有,你方才的表情,眉头皱在了一处,语气还那般咬牙切齿,你知不知,连我夫君都没有这样凶过我。”允欢气得踢了他一脚,起身就往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