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说什么都不信对吧?”赵元彬只觉得母亲偏心外人,“张叔叔是爸爸的同事,爸爸去世之前也是市里花滑队的教练,他是考官,只要江洛放弃资格,你再去求情,肯定选择我。”

“妈,做人不能太自私。”赵元彬急红了眼,“我才是你的亲人,我给你养老送终,不是他!”

赵母看看储物间,再看看声泪俱下的儿子,心里开始动摇了。

“江洛轻微自闭又社恐,他无法融入省队,而且......”赵元彬似乎想到什么,“他也可以去省队,然后参加奥运会。”

听到这句话,赵母愣了下,“什么意思?”

赵元彬道:“一个月后国家残奥会挑选队员,洛洛可以参加,他是自闭症,他能参加,他不是喜欢滑冰吗?残奥会一样可以为国争光啊!”

赵母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站起来怒骂道:“洛洛是自闭症,不是残疾!元彬,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儿子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怎么能这样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对吧。”赵元彬刷的站起来,他猛地踹开储物间的门,看着面色不自然绯红的少年,指着鼻子臭骂:“这不是你家,滚,你给我滚出去!”

活了那么久,江洛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臭骂过。

他看了眼纸箱上那一把崭新的雨伞,拿起来走到赵元彬面前,抬手。

“嘭!”

雨伞抽在赵元彬脸上。

鼻子里流下一股热流,赵元彬诧异的摸了摸鼻子,触手粘腻,一片猩红,他难以置信道:“江洛,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