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灯光落在赵元彬头顶,在他脸上形成浓重的阴影,“妈,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进省队的名额只有一个,你真的要给江洛那个傻子?”
坐在赵元彬对面的妇人叹了口气,“元彬,省队点名要的是洛洛,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儿子和养子同时被花滑省队选上。
本以为养子是陪跑。
谁知道自信满满的亲儿子试训成绩是第二,而那个有些孤僻,有些自闭的养子竟然是大赛型选手,轻轻松松跳了好成绩,并且高了亲儿子二十五分!
如果是一分两分,那么和教练说说情,说不定亲儿子就进省队了。
但是二十五分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就连教练都拍手称绝,说江洛是百年来的天才,祖师爷赏饭吃那种。
“妈,我是你亲儿子,我以后给你养老,你在病床上等着手术都是要我签字的,不是江洛!”面对即将超标的年纪,两次参加省队试训失败的赵元彬眼眶通红:
“江洛比我小三岁,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他还有三年时间,我没了,他能等,我不能啊。”
赵母面对儿子的哭诉,她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储物间,再看看声泪俱下的儿子,“元彬,洛洛他......”
“他怎么了?他在我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把机会让给我怎么了?
我是他哥,他生病的时候我照顾过他,我帮他打过欺负他的高年级学生,我为他挨过揍,我背他上过学,我哪里对不住他?
我就一个要求,那么小小的要求。
我一个哥哥低声下气的求他把机会让给我,他竟然跑到楼下淋雨抗议。
江洛让我太失望了。”
看着情绪崩溃的儿子,赵母也有些不忍心,“洛洛去楼下不是为了淋雨,你明天不是要出门吗?我家没伞了,他去给你买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