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若是忘了这书,他跟师弟就要对不上暗号了。

三喜如遭雷劈,姑娘先前虽是在花楼里,可只是白日里弹个小曲,即使知道楼里的腌臜事,也不明白内里的名堂,如今倒好,跟了小世子,竟要日日念这些淫词烂调。

三喜眼中又泛起了水光,“姑娘受苦了。”

叶尤州有些不知道如何表态了,虽是不知念个书怎么受苦了,但他仍是装出了一副被凌.辱了的死水样。

到了天字厢房,叶尤州正想说不用再送了,转头就见三喜哭着奔走。

叶尤州:……

叶尤州直接推门而入。

地榻上,温自怜曲腿坐着,他低着头,墨发垂落在侧,笔墨难以描绘出的轮廓线条,一勾一线都恰到好处,惊艳得令人挪不开双目。

听见门响,温自怜凤眸轻挑,琥珀的眸中尽显凉意。

“惊春姑娘可真是让人好等。”

有了昨天的冲击,叶尤州对师弟的好演技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坐到昨天的位置,翻开了书,还没开念,唇上却触上了一冰凉的手指。

叶尤州茫然看去,温自怜唇角勾着笑,眼底却透着寒光,“今日可不同昨日,惊春姑娘若是念错了,可要吃些苦头。”

叶尤州懂了,师弟这人设是个玩法残忍的变态之流,不可能一直让他念书,身上不带些伤回去,都对不起师弟的人设。

不过,师弟演的太逼真了,若不是知道,叶尤州后背都要起一身冷汗了。

他从善如流地退开一些,有些惊慌,“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