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着,道:“我都听说了,姑娘怎么被小世子看上了,怎么偏偏是小世子,呜呜呜呜咱们姑娘日后可怎么办,姑娘昨日定然受苦了吧,回来都没叫我,呜呜呜……”
其实……也就……读了一会儿书罢了。
但师弟投进来的这个身份风评太差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叶尤州话里似是藏着冰渣,“别提他了。”
三喜哭声一顿,她缩着头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讷讷道:“姑娘,小世子已经来了,正在天字厢房内等你。”
师弟来得真早,叶尤州立马就想出去,但他还得装出一番不情愿的样子,“他叫我,我就得去?”
三喜沉默了会儿,抽抽嗒嗒道:“自初夜后,姑娘便不再是楼里弹曲的清倌了,楼内已挂上了姑娘的花牌,但现下已摘下了,这月都是小世子包了姑娘。”
师弟动作真快,简直太棒了。
面上,叶尤州却冷斥了一声,三喜哭得更凶了。
三喜将他带到梳妆台前,描眉、敷粉、贴花钿。动作不慢,却十分细致,贴完花钿后,她动了下唇,想说些好话、讨喜话,可一想到自家姑娘是去小世子那儿,她眼神灰暗,索性也不说话了。
花楼里的早膳是一碗红枣莲子汤,几只虎爪的糕点,还有一笼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叶尤州吃得一干二净,还有些意犹未尽。这花楼能办下去也是有理由的,除了花招多,这膳食做的也十分精细,勾人味蕾。
见一向少食的姑娘吃完了早膳,三喜面上愁容更甚,姑娘是把这饭当做断头饭了。
临出门前,叶尤州想起书忘拿了,他从枕边拿出书,走到门前,三喜瞧见了书名,她咋舌着细声道:“姑娘怎……怎拿这书?”
叶尤州轻描淡写道:“小世子昨日让我读这书,我没读好,便让我带回来读,今日再读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