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满足喟叹。
本来病中照顾分不出其他心思,只是一路往下……萧望舒突然顿了顿手。
山洞中悄然安静,只剩柴火噼啪燃烧。
过了一会儿。
她强自镇定地放下布巾。
只乌发下那只莹润耳珠红得发紫。
萧望舒目光放平,不肯再低头多看一眼。
“水……”他呢喃一声。
嗓音里是从不多见的脆弱无力。
片刻。
寂坐良久的女人终是忍不住心软。
她垂眸,膝边是一捧用树叶包起的清冽泉水。
萧望舒迟疑一二。
紧接着,她伸出一根细指,沾着甘泉水,引着水珠垂落他滚烫唇瓣。
来来往往,稍纵即逝。
那截指腹怎么也不肯多停留一会儿。
谁料这人跟生铁似的凝住嘴巴。
那两片薄薄嘴唇早就变得水色淋漓,偏他眉头皱紧,喝不进半滴水,呼吸发急。
萧望舒眼眸微眯。
她停住手,压住他唇瓣的指尖用力。
像是绞着一股劲儿想逼他清醒。
然后——
“你!——”
极压抑地一声低呼,他咬住她细指,半睁半阖的一双眼尚带蒙昧,像是沉沦梦中。
顾忌洞外他人,萧望舒不敢声张。她屏着呼吸,生怕连气息也能引得外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