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少见,冬天后更是难以寻觅踪迹。要不是这场大雪,估计也很难捉一只回来。

小翠看得心痒难耐,扬高了手想抱来摸摸。

却被青年微侧过身,挡了回去。

“大哥哥,兔兔。我就摸一会儿的。”

“这不是兔子。”魏山扶面不改色压住兔耳朵,指兔为鼠,“这是山里特有的锦毛鼠。”

小翠满脸疑惑,“锦毛鼠?”

“对。说白了就是大耗子。专门咬小孩子耳朵的那种。”

“啊。”小翠捂紧耳朵,后退一大步。她哭丧着脸,朝长孙蛮喊道:“阿蛮姐姐,我走了!我等你过来哪!你,你早一点!”

不待她回应,小姑娘转头一溜烟儿跑远了。

青年拍掉身上的雪,走过来。

“多大人了,还好意思吓唬人家。”

“小孩儿身上烫,摸一会儿说不定兔子就死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有些委屈,“我蹲了好久才捉到一只。”

长孙蛮一愣,随后点点头,“也是。”

紧接着,她俯近身,仔仔细细盯着他怀里野兔,“活兔口感才甚佳,死了就不鲜美了。要不还是烤着吃吧,这里油金贵,咱们不好麻烦人家。”

“……。”魏山扶不禁呼吸微滞。

所以刚刚他是在对牛弹琴吧?

他开始怀疑起昨晚听到的梦话可能另有深意。

“别人看见兔子,只觉得万分可爱心生欢喜。怎么你见了却想着要吃人家……”

他话没说完,她突然歪头一笑。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察觉到被戏弄,青年不由挑了挑眉。

冬阳冉冉,刺眼的光漫过屋顶。

门前,娇小的人儿裹在他氅下,乌发微堕,肤白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