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积雪有些厚了。

雪光明朗,晃得她眯了眯眼睛,再一低头,小姑娘牵住她热乎乎的手。

她带了点没睡醒的慵懒,打了个哈欠:“早,小翠。”

……

这是个贫困的边陲小村。

那天黄昏,泥泞小道上策来两匹骏马,站在村头的小翠正捡枣吃,一抬头看呆了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马,比里正爷爷家的老黄马好看多啦。

还有那两个好看的人。

说来凑巧。

他们刚从大漠回来,打算一路南下,去江南住一阵。

可长孙蛮突然肚子疼。

彼时她坐在马背上,脸色发白,小声唤住魏山扶拐弯去村里歇歇。

算算日子,他脸色又红又懊恼。

这段时间奔波赶路,居然忘了她临近癸水之期。十月高风又冷又凉,她原本就有痛症,这下恐怕得疼的更厉害了。

……

长孙蛮葵水这个事儿,早在刚出来时魏山扶就吓了一大跳。

她疼得冒汗,蜷缩成小小一团,唇色白的几近透明。头回遇上这种事,魏山扶手足无措。他心急如焚,撒腿就想跑出去请几个大夫。长孙蛮拼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声嘶力竭喊住他。

她又疼又气,又觉得好笑。

“魏山扶,你可真是个大笨蛋。”

“嗯?”他疑惑低眉。

她却伸出细指,拉过他腰间革带。软绵绵地,偏这蚊子力道将他钉在了原地,不敢动了。

“我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