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屋外艳阳高照。

少年红着脸,掌心滚烫,慢慢揉起她温凉小腹。

床下,两只乌靴歪歪扭扭,乱作一团。

一如他咚咚作响的紧绷胸膛。

……

小翠急得跺跺脚,“阿蛮姐姐,不早啦!我爹娘吵起来啦!”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所幸长孙蛮打小经历了太多,深谙此种道理。

她不甚在意点点头,“他们吵什么呀?”

“就、我上学那事。”小翠低下头,“我娘想送我去读书,可是我爹不同意。他说……”

长孙蛮正牵她进屋,闻言停步。

她皱了皱眉,问:“你爹说什么?”

“他说等开春,我就要去别人家住了。这会儿去读书就是浪费银子。”

“那就不去别人家呀。”

小翠也迷茫的点点头,“是呀。可我爹说我不去不行。那家婶子一直盼我过去,她一直想有个弟弟。弟弟有什么好的呀,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弟。他还要跟我抢吃的。”

这是——

童养媳?或更准确一点来说,是过去盼生儿子的等郎妹。

村落里大多是有这种陋俗。

长孙蛮肃起一张脸,“你爹一定没认真开家长会。”

小翠老实得很:“我爹打瞌睡去了。”

要不然怎么不知道他们把束脩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