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两声问:“那你倒说说魏山扶又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是朵花呗。”文曦眨眨眼,一脸无辜,“是咱们这几人中最漂亮的一朵花儿。还是专程从校尉部跑回长安给你锦上添花的那种。”

松花绿的裙衫猛地一动,少女站起身,红着脸张了张嘴。老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她一跺脚,恼羞成怒用笔指着她,道:“文曦你就损吧!”

被唤大名的文大人丝毫不慌地吹灭烛台。一缕青烟萦绕升腾,室内弥漫开馥雅香味儿,有些淡淡的好闻。她拨了拨高脚烛架上的圆环,笑声:“这你可冤枉好人了。话是霜霜说的,我好心传给你听,你怎地反倒怪起我来。好没道理呀。”

“咔嚓!”

手中的笔断成两截。

长孙蛮磨牙嚯嚯向萧成霜。

……

谈到这事儿,萧成霜可大呼委屈。

她不就嘴巴利索了点,一个没憋住在小宫女面前叨念了两句。谁知道文曦赶巧听个正着。谁又知道那个小宫女人缘不错,半个下午的时间,全宫都传开了清阳郡主和她冤种竹马的二三事。

彼时萧成霜正盘着腿在石头上嗑瓜子儿。旁边立了个小黄门,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盘点宫内最新八卦。她原本是在百无聊赖听着,结果越听越不对劲,皱起眉头一琢磨……嘶,始作俑者貌似没别人。

萧成霜火速撇得一干二净——她对小宫女三令五申绝不能把她供出来。

可天杀的她居然忘了她表姐这个心黑的。